他们这些富家子弟平时考不过陆南叙被压一头压久了,不管在家在学校都被比得快要低到尘埃里,早就想出口气,逮着这个机会可不能轻易放过。

“是啊,知道学霸喜欢校服,但也不能什么场合都穿校服啊,这舞会还是要穿礼服的。”

……

季夏在洗手间看到面板上的小红点移动到舞会现场,知道陆南叙到了,连忙往前赶。

结果还没到跟前,就听到一片哄笑声。

季夏连忙出了走廊,就看到陆南叙一个人孤零零的被一群人围着嘲笑欺负。

少年穿着不合时宜的白衬衫,脊背笔直,纤长的睫毛微微低垂,捏着酒杯的指尖用力得泛白。

这一瞬间季夏想到很多,比如陆南叙年幼被母亲关在黑漆漆的地下室连哭都不敢哭,比如他独自一人在深渊中苦苦挣扎舔舐伤口;比如他最后被所有人抛弃倒在雪地奄奄一息。

但他好像又什么也没想到。

他只看到有人拽住陆南叙的衣领,举着酒杯要往他头上倒,而他无力拒绝自保。

一时所有的心疼全部涌上心头,铺天盖地,忍不了。

“你干什么?”

季夏几步走过去,将陆南叙挡在身后,夺过那人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慢慢重复了一遍:“你想干什么?”

那是个外形还不错的男生,就算戴着面具也能看出他眼睛里的恶毒。

男生一下子认出季夏,眼睛亮了亮,谁不知道季夏和陆南叙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