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诸多事务之中直接赶来的?
温衡并未看他,只是看我,眼神复杂,神色莫辨,追问道:“乐生也是这般想的吗?决意割舍一切也要同他在一起?”
即使是这样,温衡也仍是收敛的,柔和的,不见半分的咄咄逼人。
什么一切?
他为何要这般说?
我将前尘种种过往尽数回想了遍,却仍是没有发现我有什么可以拿来割舍的,我从未拥有过,又从何谈及割舍,钱,权,财,势?
还是亲情,友情,爱情?
“我……”我正要答他,浑身一震,脑中蓦地闪过了一些画面,可我没有来得及去看清,那些画面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留一丝痕迹,只余淡淡
那些画面是我失去的记忆。
是被我毫不在意轻易割舍了的记忆。
我忽的意识到,我所失去的那三个月记忆中或许不是我所判定的无关紧要,相反那三个月的记忆极为重要,可我却弄丢了它。
我神思恍惚地往后退了半步,直直撞上身后的秦峥,秦峥扣住了我的手腕,我被捏得微疼,飘忽的心神被强制性的拉回,顿时回过神来,颠三倒四道:“是……开心的,我,我……”
圈在我腰间的手臂松了几分,我无端的感觉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握住了秦峥的手,不知是对他,还是对自己说:“是的。”
温衡细细看了我一会,最终将目光从我们交握的双手上移开,轻声道:“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