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多日,我动作日渐娴熟,既快又稳,不浪费一滴。我抹去他唇上沾染的血迹,又替他擦了擦脸,静静坐了一会,方才将布巾放进木盆,端出屋去浣洗。
我提着木桶去河边提了水,补充日常所需的水后,我忽觉有点喘不上气来,心口也有几分闷,我便放下手中杂事,静心调息,精纯灵力徐徐温养虚弱的身体,好在我现在还能有足够的灵力来调养自己与秦峥。
檐下传出一声轻叹,似风吹过湖面,带起浅浅的涟漪,缓缓散去。
下雨了。
我推开轻掩的门扉,看到了醒来的秦峥,不知他醒来多久,此时靠在窗边,面向窗外,像是在听外界的喧嚣。
我喜不自胜,连忙扔下手中的布巾凑过去扶他:“秦峥,你——”醒啦?
剩下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秦峥并未睁开双眼,手指却稳稳落在我的脖颈,我仰着脖子,森寒杀机有如实质,刺得我说不出话来。
我冰凉的手指虚搭在他的手上,握住他的手腕,虚弱道:“秦……峥……”
“秦……峥?”秦峥微微侧了侧头,声音极淡,淡到几乎没有任何感情,眉间尽是清冷之意:“你,是在叫我?”
哈!?
这话说的。
我若不是被他掐着脖子,怕是要忍不住四下去看看,这个小破屋里除了秦峥与我,难道还有他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