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我痛极,恨不能晕厥过去,却被鹤启不知又何种方法保持了意识,清醒感受体内血液逆行,灵力倒灌,剔骨之痛,我本是无法挣扎,如今是无力挣扎。
“没有仙骨……做不到?”
“无法激活全部血脉……”良久,鹤启的声音重新响起,叹息道:“也罢。”
不知是否是我看起来太过了无生机,那人怕一不小心真把我弄死了,最终他放弃强行激活我体内的血脉,我感觉身体一轻,逆转的灵气乖顺蛰伏,得偿所愿的陷入沉沉浑噩之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我感受到额前一冰,好似被人屈指轻轻点在眉心。
混沌之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幽幽道:“我本是放弃杀你的。”
“可我不得不杀你。”
这人有病吧?
我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你要杀我,我就非死不可了?
你算什么东西。
然后,我就生生地被气醒了。
我醒来时,半截身子浸在水中,手指被胆大的鱼啄得微微发痒,脸上盖了一层落叶,不薄不厚,堪堪覆上一层,湿漉漉的粘了一脸,所以我恢复意识时吸入的第一口气是混着清晨的露水的草木独有的气息。
林间吹过一缕清风,吹动落叶晃动。
我僵硬的身躯慢慢恢复,我动了动手指,摇摇晃晃的爬了起来,拍开身上落叶,抹了把脸,环视了一周。
奇了怪了。
我记得我是被元景山追杀,可我看了又看,我身上除了擦伤,并无一丝伤痕,亦无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