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雪松道:“我自劫云初起便在此地旁观,方才温道友手中掷出的似乎是一尊鼎状防御法宝,不但拦下了天雷,还借了天雷淬炼鼎身。实乃不可多得的宝物。”
“我都说不用担心你师兄,他身上保命的东西多着呢。”
我心下稍安,凝神望去,只见以温衡为中心的孤峰满目疮痍,然而出于中心的那一块地界反而并无波及,而温衡更是气定神闲,在可怖的天雷之下犹若闲庭散步。
似乎是被激怒,劫云积聚更多,莫约一刻钟后,第十一道天雷也落下了,接下来,是第十二道、第十三道……
到了后期,天雷大小远超以往,每一道所含的威势都几乎是上一道的十倍,温衡看了看酝酿完成的劫云,召回了小鼎,又掷出一方大印,拿大印迎风而长,倏忽便长到数百丈,正好与落下的天雷相撞——
大印周身闪过破碎闪电弧光,抗下了这一道天雷。
见此,詹雪松不由轻声赞道:“无极首徒果然不凡。”
对此谢虔只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刚想说些什么,蓦地眼神一凝,揽过詹雪松向后疾退数米,下一瞬,一座由剑意编织的樊笼落下,我躲闪不及,正好被扣在笼中。
谢虔放下詹雪松,却见我被困在一座樊笼之中,脸色一变,急声道:“喂,你怎么样?”
凌厉剑意刺得我肌肤生疼,然而我却顾不得这些。
制成樊笼的剑意我熟悉到深入骨髓……
是鹤崇。
他来了。
我惊愕不已,胸口莫名有些发烫,心脏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蓦地,我若有所感,望向一处,鹤崇提着剑,自林中深处缓步而来,他走得极慢,又极快,转眼间便走到我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