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衡看着我面上遮掩不住的洋洋得意,赞道:“厉害。”他接过我手中的鱼叉,将鱼拔下交于我,“还要劳烦乐生将此鱼处理一番,先行烤制。”
我有点犹豫,温衡又道:“我不擅此道,还请乐生多多担待。”言辞恳切,带了细微的一点恳求,我心一甜,不由自主的点了头。
嗯,嗯,知道了,还得让我来。
“好吧。”我便捧了鱼,上岸去了。
光溜溜的脚丫子踩在溪边的石子上,留下一连串湿漉漉的脚印,一阵风吹过,我冷得动了动脚趾,放下束起的下摆,挡了风,感觉暖和多了。
我拿着温衡的匕首将溪鱼开膛破肚,挖了鱼鳃和内脏,还刮去上头细鳞,挑了根小指粗的树枝串上,而后我抬头冲温衡问道:“有什么佐料吗?”
平滑的巨石上大大小小的排了七八条溪鱼,只我处理溪鱼这么一会,温衡便抓了不下十条溪鱼,其中还有一掌宽的红嘴鱼。温衡蹚着水,手里拎着一溜的鱼,上了岸,取出一些瓶瓶罐罐,见我瞠目结舌,温声道:“怎么?”
他定是偷偷用灵力捕鱼了。
我体贴的不去拆穿,在他这堆瓶瓶罐罐里挑出盐与香料来,“会腌制吗?”
温衡摇头。
看样子无所不能的大师兄不会的事情又要多上一项。
我默默记下,莫名有些雀跃,挑眉道:“那先杀鱼,等会我再教你。”
“好。”
温衡同我并排蹲在岸上杀鱼,我先刮了鱼鳞,麻利的掏空溪鱼的内脏,一条鱼就处理完毕了,一旁的温衡有学有样,怎么说呢,不愧是无极首徒温其湛,架势生疏却也自带一番写意,气度优雅,即使是做着杀鱼这种有碍观瞻的事都能好看得像一幅画。
趁没被温衡察觉,我匆匆收回视线,低了头,看也不看便伸手去拿鱼来开膛破肚,结果捞了个空,这才发现,这些可怜的鱼,早就被去了鳞,挖空了内脏,成了条条死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