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在庭院空地练剑,其中一式怎么都无法施展,郁结之时有石子击中剑身,我余光扫过,扫到一张陌生面孔,不知站了多久,我竟一无所觉,那修士抱着臂吊儿郎当的支着腿,打量我一番,笑道:“你就是尊者金屋藏的娇吧?果然天姿国色。”
我冷冷看他一眼,垂眸归剑入鞘,能够不惊动看守侍卫潜入这里,他的修为定要高我许多,我不好同他冲突,便只能无视他的调戏,权当他不存在。
那人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嘀咕一句“冷美人也是美人。”又道;“那你知道无极弃徒乐生吗?”
这人说话真叫人讨厌,能活这么大年纪,大概全凭天道疏忽放了他一条生路吧。
我在心中冷漠的想,脚步不停,略过他,径直离开庭院。
“嗯?修者?”他身型一晃便挡在我跟前,又围着我打量了一番,纳罕地摸着下巴,咋舌道,“居然还没转修魔道吗?”
他一边随着我走,一边感慨:“可惜了,你可是修魔的不世良才啊。”
“不如与我一道修魔?”
“不才,在下正是弃徒乐生。”我停下,打断他滔滔不绝的劝说。
“……啊?”
凭着魔修的自我修养,陆慎很快就接受了鹤崇金屋藏娇的娈宠就是鹤崇的弟子这一事实,并由此产生一系列的想象,对我大为欣赏,直赞我不为世俗所困,勇于追求真爱,是天生的魔修种子。
对此,我表示一个字也不认可,权当他在放屁,报以礼貌而不显尴尬的‘呵呵’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