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不对劲。
我不禁颤抖了一下,艰难的咽了咽无端发紧的喉咙,干涩道:“白师……弟?”
眼前这个人真的是我认识的白敛吗?
无论是书中的白敛,抑或是先前相处时的白敛,不都是清风朗月般的人物,不都是正直而善良的吗?
“你在说什么呢?”
我往后退,锁链发出刺耳的响声,我挤出一个苍白的笑来,道:“你是在同我开玩笑吧,你是骗不过我的,哈哈。”
趋利避害使我本能拒绝接下来的事态发生。
“白师弟还真是……童心未泯。”我顶着白敛的目光,总结道。
白敛又笑了:“师兄真是,太可爱了。”他显然是愉悦的,笑中带了不知名的暖意。
“可爱得叫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伸手去触我的脸,面色沉醉,叫我瞬间寒毛倒立,心里的恐惧夹杂了无法抑止的厌恶——
源自历年积累,日夜压抑的厌恶。
这股厌恶很快就重新占了上风,牢牢压过因未知而产生的恐惧。
显而易见,他是要坚持到底了。
纵使我插科打诨,顾左言他,极力拖延,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我愿意继续装聋作哑,而他早已厌烦陪我演戏。
既然如此,我何必再自欺欺人,我拍开他的手,冷冷道。“你是什么意思?”
其实最明智的做法是顺着他来,但是,凭什么?
我早就受够了虚情假意,那么多年,我甚至都不敢去恨他,唯恐他也是无辜的,我愿意去相信他,却也憎恶他,我对他避之不及,可他偏偏如蛆跗骨处处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