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比起温衡主动找我,碧彤更愿意相信是我廉不知耻的勾引温衡,处处纠缠她的大师兄。
她这么想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无论我否定多少次,她就是认为我处心积虑的要和她抢大师兄,简直不可理喻。
温衡从未对我另眼相待,若说温衡对谁分外不同,白敛算一个,可她不去找白敛的麻烦偏偏于我处处针对,难不成我就看起来是个软柿子,好欺负?
若是温衡对她有意也便罢了,然而温衡视她为师妹,从未有过男女心思,就算她赶走了我,温衡也不会选她。
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碧彤厌我入骨,我又何尝喜欢她?
虽是相看两相厌,碧彤可以毫不掩饰对我的恶感,我却因为人微言轻不得不隐忍不发,因为碧彤是掌门独女,若是叫人抓住对她不敬的把柄,那我在无极宗便真的是永无翻身之日了。
我便不言不语,任由碧彤劈头盖脸的一通抢白,权当自己是个哑的,聋的。
碧彤到底是掌门之女,多年的教养,使她骂人的词汇十分贫瘠,翻来覆去来来回回的也不过是几句“不要脸,”“下贱。”当年我听了觉得屈辱不堪,如今再听,也不过如此。
与这些年里我所听的污言秽语相比,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这样一来,碧彤其实不过是一个为爱所困的可怜人。
得不到心中所爱,只好在我面前发泄不满。
我心中并无半分怜悯,纵然她事出有因,可我又何其无辜,凭什么让我受这种无妄之灾,虽然碧彤的辱骂对我不痛不痒,但……还是很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