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到底是低估了那些东西的恶心程度,也低估了狗东西的小肚鸡肠。
白敛一走,狗东西就冷了脸,大手一挥,我就被绑到后山的小树林里。
说是后山,其实是我们门派外门后山的一角,因为地理位置优越,一般到了夜里就没什么人,特别适合打架斗殴,欺凌弱小。自从一次差一点被白师弟无意撞见后,狗东西就开始注意挑白师弟不会出现的地方对我动手,这其中他最喜欢的地方是后山,安静又偏僻,我在那是真正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其实,就算不是无人的后山,也是无人救我。
还真是难为他,专门找过地方折腾我。
那狗东西抱着手臂,站在边上,得意洋洋的看我一次又一次挣扎出水面,又一次再一次的被人重新按在水里,周围他的走狗一个个幸灾乐祸地笑,对着我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有说有笑。
狗东西面露嘲讽:“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还真像一条狗。”
他的狗腿子纷纷附和:“像!太像了,何止像啊,他就是一条落水狗。”
“哈哈哈。”
“对对对。”
“狗不是会狗刨吗?你们好好教教他。”
“放心吧,戚少,我们一定尽心尽力教他。”
潭中的水很冷,浸湿了我身上低廉的衣料,沉沉的坠着我往下沉,上压,下拉,我在水中挣扎。
我无法施展避水术,潭水从我的鼻腔里倒灌,求生的本能让我剧烈挣扎,但他们人多势众,又早已熟识这套流程,见我挣扎得狠,轻车熟路的踹出一脚,狠狠将我踢倒,一人拽起痛倒伏地的我,将我的双手拉在身后反剪,按下我的脑袋,配合的天衣无缝,我想呼救,但一张嘴,冰凉的水便灌入喉管,呼与吸都是水,渐渐的,我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我开始感觉身体沉重,思维却无比清醒,耳边的声响也无比清晰,滤过水声,心跳声,我甚至能清楚的听清那些人对我的讥笑,一字字,一句句,如魔音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