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说,说了便没有机会了。
可是不说就有机会了吗?特别是他让闻词难过了,可真失败。
池观厌看向窗外,目光深沉。
五脏六腑都在散发着疼痛,一时间竟分不清哪里更疼,他死死地抿紧唇。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那一刻,池观厌彻底昏睡过去。
梦里一片黑暗,无法辨别出方向,直到一声带着笑意的呼唤将黑暗打破,“阿厌,这里,来这里。”
眼前出现了发着光亮的门,身影模糊的男人站在门前,朝他不断地招手微笑,“快点过来。”
明明无法看清五官,他却能感觉到男人满是笑意的目光,将他从黑暗中拉扯出,引领着他前进。
快点,再快点。
他催促着自己,焦急地朝男人跑去,在笑着快要碰到男人手指的那一刻,模糊的身影变得支离破碎,他在那些碎片中看到了自己笑意凝固的模样。
一阵白光乍现后,是一块冰冷、诉说着死亡的墓碑屹立在眼前。
耳边仿佛还能听见男人笑着说:“晚了,阿厌,你又来晚了……”
几分不舍、几分无能为力。
天又黑了。
医生才扎上针,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池观厌猛地拔了针往外面走去,神色阴鸷,无比吓人,眼里还有些从未见过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