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高悬,他都醉的连日子都分不清了么。

“是么……”闻思劫没心思去琢磨对方为何知道兔族的岑日,低着脑袋胡乱念叨着:“得找个美人陪着,不然岑日可得煎熬死,美人……羿宁,羿宁在哪呢,小翠也行……”

身旁人眸光微沉,一把掐住了他的下巴,迫使闻思劫的眼睛看向自己,说道:“你可真是荤素不忌。”

闻思劫傻笑了声,撇开他的手,指尖微微的凉:“嵇白发,怎么是你,我也有忌的,”他顿了顿,被月光照耀的发白的指尖在嵇白发的面前晃了晃,缓缓道:“我忌你啊——”

对方忽地陷入了沉默中,眼睛却依然盯着他。

见他不搭话,闻思劫自顾自的聊起来:“你说燕煊是不是瞎,他偏拿你威胁我,他手底下那么多漂亮美人,怎么不分我一个呢。”

说着,他掰起手指一个个数:“鬼市的小玉,哦对那女人太凶,上次和她喝酒险些打起来。还有谁来着,鼠族的房诗兰,好像成过亲了,那这个也不算。诶,连小白那蠢货都能分个甘儿,怎么偏不给我分呢。”

嵇白发漠然的看着他,忽然抬起头,看了看月亮,云雾散去,估摸着也该到是时候了。

“闻思劫。”嵇白发突然道。

闻思劫不清不楚地“嗯”了一声,看起来有些困倦了。

“在岑日兔族要和人双修,你从前都是和谁?”

“当然是……”闻思劫愣了愣,像是一下子惊醒般,愕然地看向嵇白发,从腰间拔出折扇来道:“你从何得知我是兔族?”

“刚刚你自己说的。”嵇白发脸不红心不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