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解释这人执意想让他把孩子杀掉,又对他抱有仇恨呢。

符濯忍不了了,若是此时有把刀,羿宁相信他一定毫不犹豫地冲出去把掌门捅了。

“咳咳……”展迎以手抵唇,干咳了两声,又喃喃道:“世上还真有人会跟我一样眼拙。”

符濯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的意思,眯了眯眼睛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展迎叹了口气,望向符濯时,眼底带上一丝怜悯,道:“她是没有感情的,七情六欲都是她自己亲手斩断,此生都不会爱上任何人。”

听到仇人这样亲口评论自己的母亲,符濯只觉得大脑空白了一瞬,雷鸣在耳边喧嚣,不管不顾地冲上去一把掐住了展迎的喉咙。

“你也配谈论她?展迎,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留下这个孩子,把他杀了便是。还是说,你怕别人说你杀母送子,没关系,我帮你动手。”符濯越激动,神情越癫狂,他或许快要疯了,也或许早就疯了。

展迎皱着眉头,反手将他摁在了地上,自储物戒取出条衣带,不顾挣扎将符濯的双手捆至了身后。

半晌,符濯都安静不下来,像条疯狗一样胡乱攀咬。

“你气息倒流,脉象不稳,受了伤?”就连羿宁也没料到,展迎说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符濯为何想要杀他,而是问他是不是受了伤。

符濯没有回答,一口狠狠咬在了展迎的手腕上,伤口血流不止,深可见骨。

展迎轻轻地抽了抽气,不知从哪变出块布来塞进了符濯嘴里。

刚塞完,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讶然道:“我忘了,那块布是清儿的……”

口水布。

罢了,谁让这人如此毒辣,把他咬的好狠。展迎放弃了解释,对符濯也没了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