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不会嫌弃你的。把燕煊杀了,你就还是我的。”

话音刚落,下一秒羿宁抽出手腕,瞬间将过云剑拔了出来,抵在符濯的颈边。

“泯决。”

天地灵气涌入过云剑中,符濯却毫不畏惧地握住他的剑柄,轻轻道:“别急,我死了,燕煊也别想活,他的心头血可在我这里。”

羿宁剑尖微顿,仅这片刻功夫就被符濯按在了榻上,他伸出手,在羿宁的脸侧划过,目光满是珍惜,轻声道:“他都碰过你哪了?”

恶心。

这幅样子,比宫修贤恶心千万倍。

但此时羿宁最想说的,并不是这句:“你怎么拿到心头血的?”

一个不好的猜测隐隐浮上心头,符濯似是为了印证他所想,近乎疯狂的笑了笑道:“上仙没有猜到吗,那我点拨你一下,猜猜城墙上挂着的头,是谁的?”

羿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浑身的血仿佛一下子冷了下去。

当初刺了燕煊拿到他心头血的人,是秦吟。

也就是说,现在在城墙上挂着的头,不是咒邪,而是……秦吟。

“你个畜生!”羿宁一剑捅进他的腹部,从未如此痛恨过一个人,从未如此想要折磨死一个人。

说是嚼穿龈血,刻骨之恨也不为过。

他居然敢,居然敢这样折辱燕煊的母亲!

羿宁不敢去想燕煊现在会是什么一副模样,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道:“自寻死路,你以为如此,我就真不敢杀你?”

“你杀吧,和燕煊同归于尽,让上仙痛苦后悔一生,是笔不错的买卖。”符濯侧身仰躺在榻上,又悠闲道:“走吧,上仙,你下不了手,伺候好我兴许我可以让燕煊死得痛快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