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宁轻轻握住他的手,把他抱进怀里,低声哄道:“别哭,是我不好。”

说到底,该怪谁呢,怪他不该信任宫修贤,不该让柳如庚上山,或许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燕煊。

燕煊在他怀里不着痕迹地蹭了蹭,尽管才短短半日不见,可上次闹得不欢而散,他都没能好好抱抱羿宁,只能闻着羿宁送他的那件玄白色的衣服,权当羿宁还在他身边。

早知道是必输的棋局,却还是孤注一掷,不愿相信,直到满盘皆输。从一开始,他便清楚的知道,他和羿宁不是一类人,走得不是同条路,只是他赖着不肯走罢了。

“算了,你回去吧。”燕煊缓缓松开他,已经冷静下来,淡声道:“符濯杀不了我,你也不用操心。”

看来还在闹脾气,羿宁试探着勾了勾他的手指,小声道:“我不走,我留下来帮你。”

“不必。”

燕煊转身走向门外的躺椅躺下去,闭上眼睛不再看羿宁。

羿宁看他这副赌气的样子,也生不起来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故意道:“那我去找闻思劫帮忙。”

燕煊翻了个身,没有做声。

“那我真去了?”羿宁见他还不理睬自己,干脆更狠心了些,“把我的衣服还给我,你拿走你的剑穗,我拿回我的衣服。”

下一秒那件玄白色的衣服便被他扔了过来,带着丝隐隐的怒气。

羿宁一把接住,又道:“行,我走了。”说完他便转身心底默念。

一步。

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