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羿宁绝不会选择再次被宫修贤控制在掌心里,他费了那么多力气摆脱,怎会让一切跌回原处。
他无法忍受,燕煊也无法忍受。
“我和他成亲了,就在昨天,有他母亲见证,房子里有我爱吃的蜜饯,宫修贤,你知道我爱吃甜食吗,知道我喜欢糖渍还是返砂还是果脯吗,知道亲手晒一包蜜饯需要多少热度多少日子吗?”羿宁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只是在表述一件很平常松散的事情。
宫修贤的手紧紧扣着羿宁的剑,剑刃毫不留情的划破手心,往他心脏处更深的送了送。他哑着嗓子,反复地道:“对不起,对不起……”
羿宁闭了闭眼,身上千斤的负累都在这一刻卸下,静静地说:“其实,我从前很想要那盏花灯,但是,现在不想了。”
这句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将宫修贤淹没在翻涌无穷的悔恨中。
原来师尊也想要那盏灯的,为什么他会觉得师尊不需要呢,为什么……他从未注意到师尊朝他走过来的步伐,还一昧的以为师尊背叛了他呢。
是他,亲手把师尊推开了啊。
剑从宫修贤的胸口猛然抽出,羿宁取出手帕来将剑上的血擦干净,轻轻扔在了地上。
“拿着那块映鉴石,回去通知宗门长老,派些人随我一起去剿灭符濯。”羿宁没有再看宫修贤的一眼,从容不迫地对许乐安和牧子朗道。
两人从刚刚那一幕中回过神来,连忙应声,片刻不再停留便飞奔出了前厅。
蓝杉月见他杀了宫修贤,本是松了口气的,但一想到掌门,又有些愁眉不展:“宗门那边,不然我也一同回去吧,他们处理事情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