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世上有人是如此无情的,除非这人早早就变了心。
宫修贤觉得,那燕煊被关在后山的九年,他不信羿宁一次都没去加固过封印,也不信他们那时什么都没有。
羿宁缓缓放下茶杯,静静地道:“你如此想,那便就是。”
前厅内响起一阵掌声,蓝杉月轻笑着站起身来,说道:“按照明光宗的规矩,起码也要先逐出师门再杀,但掌门不在,就由我来做这个主如何?”
宫修贤阴沉沉道:“做主?你是明光宗的什么人,在此替掌门做主?”
他彻底撕破脸皮,不再虚与委蛇,因为宫修贤知道,如果被逐出师门,怕是这辈子他和羿宁都再无可能了。
那样的话,他的师尊,就会毫无负担地奔向另一个男人。
蓝杉月见他出言顶撞,语气骤然冷了下去:“我虽离开明光宗嫁人六年有余,但明光宗的事情,我多少还是能管一管的,就比如说把你赶出明光宗。”
“你究竟都对羿宁做了什么!”牧子朗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他从前极其看好宫修贤的资质,但由于宫修贤是羿宁的徒弟,他便从未多多说什么。
就连羿宁灵核被挖一事,他也全然不知。说到底还是对这个师兄太过疏忽,又太过信任,从没想过羿宁会有棋差半招的一天。
牧子朗愧疚又愤怒,倏然拔出剑来对向了宫修贤,他性子一向急躁直接,蓝杉月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