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不被重视的人了。如此想想,那个时候的燕煊还有些好笑,明明就是想帮他报复,却硬要说自己是看他不顺眼。

羿宁看向小玉笑了笑道:“无妨,刚刚有些头晕罢了,现在好多了。”

小玉将信将疑地看着他点了点头,说:“那我们进去么?”

身后传来宫修贤的脚步声,羿宁淡然地收回目光,说道:“自然。”

不仅要进,他还要让柳如庚笑不出来,无地自容。

……

柳如庚坐在蓝杉月身旁说着话,他以为挑着女子爱听的话多说些,蓝杉月便会高兴,没想到这女人冷硬无比,不搭话还好,一搭话便是呛人,难伺候得很。

要不是她是宫修贤师叔的缘故,柳如庚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愿待下去了。

今日宫修贤去外门弟子峰找他,柳如庚特意从别人那里找了套洗的发白的旧衣服穿在身上,坐在河边洗衣服。

满满当当一大盆,全是其他弟子的脏臭衣服,柳如庚平常根本不曾管顾过别人,只是做做样子给宫修贤看看他有多惨罢了。

果然,宫修贤一看他那般可怜模样,心头都软得一塌糊涂,把他从外门带了出来,又买了几身极名贵的锦衣华服。

他瞧着那锦缎,比羿宁身上穿的都贵气。心下知道自己的苦肉计做效,连忙又装了装可怜。

柳如庚是绝对不会怪宫修贤把他丢在外门弟子峰的,他只会说:“这些日子,我在河边洗衣,看到他们练剑的样子,就像看到你似的。”

一句话,既透露了他内心感伤和这些修仙之人格格不入,又体现了他对宫修贤的思念,甚至还特意点了自己在河边洗衣,遭人使唤的处境。

宫修贤自然是好生愧疚了一番。

虽说之前他曾一度怀疑过柳如庚是符濯派来的人,但他心里终究觉得柳如庚对他有恩,无论怎样,他也不能对恩人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