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栽在他手里。羿宁模模糊糊地想。过了会却又觉得,好像栽在他手里,也没什么不好……

燕煊不知他心里所想,低头吻了吻他已经被咬的红肿的唇瓣,忽然笑了笑。

他这肮脏阴险的赌徒,似乎赌赢了一次。但他知道,不是自己赌的好,而是羿宁选择让他赢。

因为羿宁也想,成为他的羿宁。

“宁宁还睡呢?”房外传来秦吟的声音,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说话。

对方低笑着答了句什么,而后秦吟便更加开怀地笑了笑说:“那我便不打扰你们,我去收拾收拾院子。”

再之后,就没了声响。

门被吱吱嘎嘎地推开,羿宁把脑袋往被子里又扎了扎,耳朵却仔细听着屋内的动静。

来人先是在桌边拿着酒壶喝了几杯,又踱步到窗边把晒干的蜜饯收起来放进纸包里,过了会,又走到水盆处洗了洗手,应当是手心沾上了蜜饯的糖渍。

“上仙要装睡到什么时候?”来人笑了笑,拿起手帕擦干手,缓缓走到羿宁的床前,立住了。

羿宁咬了咬牙,想装作没醒,呼吸却乱了半拍,燕煊那耳朵绝对听了个一清二楚。

于是他不情不愿地露出脸来,并不说话,只是用冷淡的目光瞪他。

对方笑意沉沉,凑近过来问他:“上仙休息的可好?”

好就怪了。羿宁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话,默念了几句清心咒。

就算他恢复灵力,不像以前那么孱弱,可也终究遭不住他这么折腾。

仿佛要把从前九年对他的意见一夜之间全发泄在他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