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师尊的日子太苦涩,太难熬,仿佛一直撑在头上的那把伞忽地被人撤了去,大雨倾盆而落,淋透他的衣裳,加剧他的风寒。
他快疯了。
“师尊,我已经还清了如庚的恩情,你跟我回云清山去好吗?”宫修贤闭了闭眼,他曾经想用柳如庚来刺激羿宁,可没想到,最终快要崩溃的人是自己。
燕煊瞥了一眼羿宁,后者接收到对方含带警告的目光,干咳两声,忽略掉宫修贤的话,对燕煊说道:“能赢吗?”
“自然。”燕煊稍显满意的收回目光,朝卓溶溶亮了亮刀。
杀人,没人比他更在行。
哪怕以一敌二,燕煊脸上也是淡然自如的神色,丝毫未露慌乱。
因为他知道,宫修贤现在不过是条苟延残喘的狗,那蛊毒反噬对他造成的影响绝对不是宫修贤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
就算符濯用自己的半魔血去救宫修贤,也不过是饮鸩止渴。
“尊主好胆色,就是不知羿宁上仙能否扛住那蛊毒了。”卓溶溶敛起笑意,对宫修贤道:“不是想要师尊,去把他夺回来吧。”
宫修贤眉头微皱,猛然一剑穿透了卓溶溶的腹部,淡淡道:“我做什么,轮不到一个魔修置喙。”
“你……”卓溶溶气得失笑一声,竟像根本不会痛似的,将腹部的长剑□□,对他道:“可真是个拎不清的,你伤我有什么用,我是来帮你的。你要羿宁,我要燕煊,岂不是两方受益,皆大欢喜?”
闻言,羿宁诧异地抬眼看向卓溶溶。
这女子说,她想要燕煊?
怪不得前几日总看到他们在同一处聊些什么,但当时羿宁听他们的语气,当时还以为这女子也是燕煊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