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如此冷硬的自己。
燕煊抬眼看他,复又垂下眸子去看桌上的棋盘,状似不经意道:“为何不可?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
闻言,羿宁却不再说话了。
现在很不好。他不会说讨巧话,性子无聊透顶。上次许乐安说起上山前家乡的事情,说起重阳节登高采花,说起朋友们对酒玩飞花令。羿宁什么都不懂。
次次休课时,总能看到他们几颗脑袋亲密地凑在一起,说笑打闹。
他便远远的看着,或是修炼,或是习剑,都是沉默寡言的。
那日,他偶尔路过,听到他们在对飞花令,随口接了一句。空气仿佛被凝滞住,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羿宁顿了顿,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淡淡地转身离开。
其实他接的很好,在那之前,他已经暗自学过飞花令的玩法了。
只是……有些时候,是他和这世间格格不入。
所以他想知道,为什么燕煊会和未来的他在一起,难道未来的他会有很多朋友?
能被人喜欢的他,一定和现在的他不一样吧。
“过来。”燕煊见他接连下错棋子,便猜到他没心思下棋,拄着下巴看他,又道:“坐我旁边,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
羿宁犹豫地看了看他,磨蹭好久,才终于起身走到他身旁,被燕煊一把拉着坐了下来。
“说。”燕煊简单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
被这样笃定的目光看着,羿宁突然像是有了勇气般,试探着问道:“你喜欢我哪里?”
燕煊没想到他如此直接,看来小时候的羿宁还没那么要面子,轻轻失笑道:“哪都喜欢。”
小羿宁半信半疑地盯着他,说道:“可我性格很没意思。”
“不是没意思,是你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