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修贤,以断舍剑换伏洇剑,你可愿意?”羿宁淡淡地开口,他只想讨回剑来,起码不要再和宫修贤用同一对剑。

宫修贤沉沉地看着他,眸光闪烁。

师尊此举,是要自己在柳如庚和他之间做个选择么。

良久,他哑着嗓子开口:“师尊,我要这把剑,是为了还了柳如庚的恩情。自此之后,我便和他再不联系,如此这样,你能原谅我吗?”

“断舍剑换伏洇剑,你可愿意?”羿宁半句旁的话都不想同他说,又重复了遍。

宫修贤颤声道:“师尊,何苦逼我至此,断舍剑是我如今唯一能感受到你还在我身边的东西了,难道连这把剑,你也不愿留给我吗。”

只这把剑,意义非凡,和师尊的剑本是一对。犹如婚约契书,定情信物。

他只不过是一时误入歧途,师尊却连半点机会也不给他。

“师尊,求你,弟子别无所求,只想还了恩情后好好同你在一起。”宫修贤猛地跪在地上,定定地看着羿宁道:“弟子从未爱上过如庚,弟子的心一直都系在师尊身上,除非这颗心被剖出来,否则我的心意不会更改。”

大堂内因这一番话陷入了沉默,羿宁能感受到有道目光落在他身上,冷冷的。

羿宁垂下眼,像是第一次认识他那般,目光淡漠又陌生,疑惑道:“你爱不爱他,与我何干?”

许多事,说不清道不明,可羿宁知道,他的心里已经没有宫修贤的位置。

在他们缠绵的床榻前站着的那一刻,他的血就已经冷了。

“是吗,”宫修贤跪在地上,突然惨笑了一声,“原来在师尊心里,我和别人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