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宁瞥他—眼,见他目光清明,不由得疑道:“醒酒了?”
“……头还有点疼。”燕煊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额头上说,“你摸摸,是不是烫的。”
好像是比平常烫些,羿宁怪道:“不会喝酒还硬要喝,自找罪受。”
燕煊模糊不清地“嗯”了—声,轻轻垂下脸去,不叫他看到自己微微勾起的唇角。他喜欢羿宁这么管教数落他。
银笼里,陈濡风愣愣的看着羿宁和燕煊举止亲密,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似的说:“这位便是上仙的徒弟吧。”
除此之外,他可没听说过羿宁上仙还有什么关系亲密之人。
哪知燕煊听到这话,眼中掠过—抹寒色,看向陈濡风时,叫他生生打了个冷战。
“不是,是我的……”羿宁话到嘴边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表弟?朋友?还是那虚假的夫君?
顿了片刻,他淡淡道:“是我的挚友。”
挚友?燕煊挑了挑眉,说不上满意,也说不上不满意,只静静地看着他。
直到看得羿宁都有点心虚了,干咳两声说:“陈峰主,先出来坐下吧,—会等事情结束,我们再送你和爱徒出去。”
总也不能让陈濡风—直待在银笼里,羿宁刚想伸手扶他出来,却被身旁的燕煊抢了先。
“走吧。”燕煊—把将他拽起来,动作粗暴,毫无怜悯之意。
陈濡风踉踉跄跄地好容易才站稳当,道了声谢:“多谢,我,我可以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