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煊一刀将宫修贤挥退,神色晦暗地看了一眼对方,才道:“走。”再追一步,他就砍了宫修贤。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的宫修贤,愕然地看着羿宁决绝的离开,他和燕煊的背影看起来是那么天造地设,只需一句话便能心领神会对方的意思。

这样的羿宁,竟让他觉得仿佛再也无法触碰到了。

曾经羿宁也是那样站在他身旁的。

“不准走!师尊……”宫修贤嘶吼着冲过去,却突然被柳如庚扯住了衣摆。他低头看去,柳如庚泪水涟涟地举起手,手指已经被燕煊毁的血肉模糊了。

他的脚步猛然顿住,柳如庚哽咽着抱住他说:“修贤,好疼……好疼啊……”可宫修贤此时满心都是师尊和燕煊离开时的模样,根本顾不上柳如庚。

但就这被柳如庚打断的刹那,宫修贤焦躁不安地抬头,殿外已然空空落落,只剩几片被雨打落的秋叶,和一枚碎裂开的襟扣。

那是他送给羿宁的。

他们走了。宫修贤怅然地望着那枚襟扣,猛然伸手推开了身旁的柳如庚。被推开的柳如庚的眼泪还挂在脸上,怔愣的看着宫修贤,心头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宫修贤却完全没再看他,而是走过去将那枚襟扣拾起来擦干净了上面的泥水,珍重地放进了衣襟内。

他要师尊回来。他要他的师尊回来!

燕煊揽住羿宁飞身跳出云清山,轻松便破了他的阵法。

羿宁抽了抽嘴角,看来这阵法还是得加强加强。

但是燕煊却不知道他想什么,嘟囔道:“麻烦。”一想到这么多阵法都是为了防他逃出来,而羿宁却和他的蠢徒弟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九年,燕煊心里就堵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