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他这个师尊当的太和善了,虽说宫修贤以往从不做逾矩之事,可该教养的,还是要好好教一教他。

羿宁迈过那只酒瓶,推开偏殿的大门,一股浓厚的酒气溢出来,熏得人直皱眉头。他抬眼看过去,偏殿空无一人,但是那帘青帐后好像有人在躺着。

而且,是两个人。

羿宁一下子愣住,心头狂跳,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会的,不会的,或许只是喝多了。宫修贤向来洁身自好,就算他们二人在一起时也从未做些什么出格的事。

他缓慢的走过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心脏上,越近,他越听得清自己的心跳。

直到掀开那帘青帐,羿宁听到自己的心跳

停了。

面前的景象让他说不出半个字,如鲠在喉,一阵有一阵的酸水从胃里涌出来,恶心。

恶心。恶心!

羿宁猛地从身侧拔出剑来,砍向榻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剑尖将落时,榻上传来柳如庚刺耳的尖叫。

他根本就没睡,而是偷偷打量着羿宁的神色,得意又轻蔑。可见他拔剑,柳如庚才知道了怕,连忙喊醒了身旁的宫修贤。

可那剑悬在宫修贤头上,始终没有落下去。倒是宫修贤抬手一挡,皮肉硬生生嵌进了剑锋,淌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