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你脸色有些青黑,是伤在厥阴的表现之一。”夏云杰笑了笑分析道。
“是吗?”洪院长摸了摸自己的脸,一脸疑惑地自问自答了起来:“我怎么没有看出来,莫非真是医不自医?”
夏云杰笑笑,没理会洪院长的自问自答,继续道:“我从一进门开始,你就不停地喝水。这天气虽热,但你坐在空调房里应该还不至于口干舌燥到不停喝水,而伤厥阴的症状之一便是口渴能饮,但却不解渴,是因为厥阴郁火消灼了津液,所以你会觉得喝了水还是渴。这是其二,其三刚才你跟我说话时有较重的口臭,所以你应该有牙龈咽喉肿痛炎症。”
夏云杰说到这里,洪院长下意识地用双手捂住嘴巴吹了一口气,然后果然闻到一股子口臭气味。
一闻到这股子口臭气味,洪院长整个人都一下子惊呆了,两眼有点发直地盯着夏云杰。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夏云杰一进门,马上就看出他脸面青黑,又观察到他不停饮水,这不正是中医的望诊吗?接着他又从他讲话时的口臭判断出他牙龈咽喉有问题,这不就是闻诊吗?
这望闻问切洪院长身为一名资深中医,当然都懂,但自信绝没办法做到像夏云杰这般在不知不觉中就完成了这些诊断,仿若这已经成了他生活中的本能,这就像武打小说里写的真正武林高手一样,无招胜有招,因为招数早已经深入到了他的骨子里去,跟别人打斗时他根本不需要再去考虑什么招数了。夏云杰现在给洪院长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仿若看病诊断对他而言根本不是一种很难的专业技术,而是一种很简单的事情,就像吃饭睡觉一样。
这要是换成洪院长的导师冯文博,洪院长可能不会这么吃惊,但换成夏云杰这么一位才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就让洪院长不得不吃惊得眼珠子都有点发直,大大失态了。
“其四……”夏云杰面含微笑地看了一眼大大失态的洪院长继续道。
“什么!还有?”洪院长见夏云杰的诊断还不仅于此,不禁脱口惊呼出声,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震惊。
夏云杰不置可否地笑笑道:“刚才我们谈话期间,你偶尔揉了几下太阳穴,这是不礼貌之举,想来若不是头疼难受,你应该不会有这失礼的举动,所以你应该还有头疼之症。我刚才说了你是外寒伤厥阴之经而引起的阳从外走之相,这头重不欲举正是阳从外走的症状之一,其他症状还有身表热,四肢温,这症状正好跟上火接近,所以很容易误诊。”
“其五,你眼圈有点发黑,可能因为开学在即,你有许多工作要做,最近应该熬夜较多。你应该知道熬夜伤肝。《素问·举痛论》有言‘寒气客于厥阴之脉,厥阴之脉者,络阴器系于肝。’你熬夜伤肝,肝阳虚损,自然容易外寒伤厥阴之经。”
见夏云杰除了四还有五,而且句句说中事实,饶是洪院长也是医术高明之辈,这时也是完全叹服,看夏云杰的目光已经从一开始的怀疑完全转为了惊叹和佩服。
“其实洪院长正当壮年,体格健硕,若注意一下生活细节,其实不用服药便能自愈。”夏云杰接着继续道。
“这话怎么说?”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夏云杰说着说着竟然说不服药都能自愈,不过这时洪院长对夏云杰这个小年轻已经完全信服了,所以这时完全没有质疑他这种说法,反倒谦虚请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