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船行驶的速度很慢，足够他这么侧躺着看清每一朵浪花，和忽然在玻璃前飞起的海鱼，还有在天空扬翅呼啸而过的海鸟们，如同那些海边旅客专用的游戏香蕉船。

“醒了？”

他抬起头，看到苏瑶的下巴，她垂下头，朝他温柔的眨了眨眼睛：“你昏睡了快整整一天。”

“我……”他想开口说话，却被自己喑哑的声音吓了一跳。

“嘘！”她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你喉咙受伤了，别说话。”

何止是喉咙，解子陵一下想起什么，整张脸都憋红了，费力的回手摸了摸嘴唇，很好，嘴巴肿成腊肠，两个手仿佛抽筋了几千次，摸了一下嘴巴后就垂下，再使不上力。

“想坐起来？”

他点点头。

然后身体被苏瑶扶起坐正，靠在了另一侧的飞船座椅上。

解子陵这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上了一身和苏瑶同款的制服，黑色的简单利落紧身战斗服，领口处绣着一个血红的骷髅。

“公司那边不用担心，我清醒后就带你出了芥子空间，并通知陈会计，你临时有及时先下了船。”苏瑶想起自己当时狼狈的状况，身后一边背着昏迷的男人，一边做贼似的半夜从船舱里爬出来，跳上用精神力召唤过来的小型战斗舰，还把几秒就能冲出大气层的三星级战舰在这片海开的如同老爷拖拉机时，不禁脸上也是一红。

又问他：“你感觉，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