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黎夜的力气变大了很多,舒年竟推不开他了,只能求饶:“阿夜,唔……”

他看不见,所有的抚摸和碰触更显得杂乱无章,舒年呜咽着被他折腾了许久,才趁着他没按住自己时逃到了床下。

“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必须回去,等我解决了再来看你。”

舒年实在不敢靠近黎夜了,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生吞活剥,匆匆离开了病房。

他心中还记挂着郁慈航的生死,不能离开庄园太久,这回没问到黎夜的目标不要紧,可以明天再过来问。

乘车回到庄园的别墅时,夜幕已经悄然降临了,下车之后,舒年踏上土地的第一步便顿了顿,仰望着面前巨大的建筑,感觉到与他离开时明显有了不同。

阴气变得浓郁了很多,缓缓流淌,像是爬行的毒蛇,有什么东西活过来了。

情况恶化了?

还是有人终于打算动手了?

舒年走进大厅,黎心雨的生日晚宴已经开始了,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水晶灯闪烁着迷离梦幻的光,天使壁画圣洁柔美,来宾们谈笑风生,一切喧闹如常。

黎心雨像只孔雀般高傲地穿梭在宴会中,手腕上的钻石手镯闪闪发光。

见他回来,她冷哼一声,对他没有更换晚礼服的行径极为不满,倒是众多来宾们纷纷热情地包围了舒年。

他们都是黎家人,与之前见到舒年时那种冰冷嫌恶的态度判若两人,现在都极尽所能地讨好舒年。

谁叫他现在是遗产的唯一继承人呢?他还承诺可以将遗产赠予他们,只要他们找到他想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