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不在,他的公司召开紧急会议,必须回去,他的同事很好,就在隔壁,这里是南宫家的医院,安全有保障,你可以放心。”

他还给舒年倒了杯水,把舒年可能想问的或是想要的都考虑到了,体贴至极,舒年怔了一下才说:“谢谢。”

南宫恒摇摇头,示意他不用客气。

舒年接过手机,给李岱打了电话,没人接,应该是在忙,便发了一条消息。

“师父,我怀疑郁慈航不是我真正的师兄,而是‘他’假扮的。”

发完消息,他头脑放空,躺回到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脑子和喉咙里像是堵着一团棉花,想吐又想哭。

他暂时没法返回游戏,因为现在他完全看不得郁慈航,只要看着,一定会露出充满恨意的眼神,他还不想打草惊蛇。

“你还好吗?”见他表情不对,南宫恒放柔声音问道,“救人不顺利?”

“对不起,南宫。”舒年闭上酸涩的眼睛,恳求道,“我确实……遇到了一点事情,心里特别难过,可以让我自己待一会吗?”

南宫恒安静下来,不再说话了,他静静地看着泪水从舒年的眼角滑落,即将滴到枕头上时,他伸手接住了,让泪落入到他的掌心里。

他盯着掌心上的水滴渐渐变干,轻声叹息。

“你都哭了,让我怎么走。”

他取出绣着云纹的手帕,轻柔地擦拭舒年的眼睛。

可舒年是只有独处才会慢慢平静的类型,越是被人安慰,他就越忍不住情绪,反而掉泪更凶了。

手帕被打湿了一大块,南宫恒无奈地笑笑:“怎么眼泪越擦越多了。”

听他这么说,舒年很难为情,小小地抽噎了一下,拼命忍住了,将眼泪全都憋回去,等他渐渐平复下来,南宫恒问:“现在呢?要不要和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