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抱起来,舒年气得要命,却实在没力气找他算账了,闷闷地不说话。
见他进来,黎夜的眼神冷厉得和刀子一样,似是想把郁慈航的血肉一片片剜下来。
郁慈航笑了笑,没理他,将舒年抱回主卧,沐浴后将人安置到了床上。
舒年狠狠地揍了他几下,郁慈航没反抗,都受下来了,可是看到他手臂上的伤,舒年很快就不忍心了,默默收回手,缩进被窝里转了个方向不理人了。
“年年。”郁慈航叫他,“能和师兄说说话吗?”
舒年把被子蒙过脑袋,以示无声的抗议。
“好,没关系,那你听我说。”郁慈航说。
隔着被子,舒年被闷得发热出汗,郁慈航的声音听起来也略显失真,却依旧温柔迷人。
他说。
“年年,我喜欢你。”
“……”
舒年愣住了。
他差点掀开被子看向郁慈航,却生生忍住了,只是收紧手指揪住了床单。
他隐约是知道郁慈航喜欢他的,可亲耳听到对方说出来,又是另一种感受,引得他的心跳瞬间停了一拍。
郁慈航说:“原本我不打算这么仓促地向你表露心迹,但情况特殊,我不希望你对我心生隔阂。”
“还不都是你害的……”舒年耳朵红了,小声抱怨。
“嗯,是师兄错了,师兄向你道歉。”
郁慈航轻柔地拍着他,充满了安抚和纵容的意味:“你可以生气,尽管冲师兄发火,只要能哄你高兴,叫师兄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