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挂断了电话,舒年听着忙音,微微松了口气,尸体不见了,其实应该就说明同事暂时摆脱了危险。
他撂下听筒,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行动。
当务之急就是纠正回来歪曲的性格,以及先把黎夜哄回来,黎夜还在生他的气。
舒年走出卧室,看到黎夜的卧室灯光还亮着,便返回房间,换了身比较清凉的睡裙,外面罩上真丝睡袍,敲响了黎夜的房门。
“黎夜,你能不能开门?”他故意憋出一点哭腔,“我、我好害怕,刚才……”
下一秒,门立刻开了,黎夜赤着上身,露出完美的胸肌和腹肌,水珠从上而下地滚落,应该是才刚洗完澡。
他盯着舒年,有点着急地问:“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告诉你把门窗锁好了,这几天——”
“我能进去吗?”舒年用可怜的目光望着他,“我没穿鞋,脚好冷。”
他故意赤裸着双足,缩了缩脚趾。
“……进来。”黎夜侧过身,给他让开了门。
黎夜的卧室很宽敞,有沙发,舒年却故意坐到他床上,半躺下来,睨着黎夜说:“有你的味道。”
“……”黎夜僵了一僵,关上门,把脸撇到一边,不去看舒年,“你看到什么了?有话快讲,我给你叫人。”
“其实也没什么。”舒年眨眨眼,“我就是做了个噩梦。我怕。”
“你——”
话到这里,黎夜哪能看不出舒年只是找理由进他的屋子,顿时恼了:“你故意的?”
先是勾着他,却又要与他划清界限,要把项圈还给他,现在又算什么?半夜无聊了过来逗他玩?当他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难道在舒年眼中,他就这么没尊严?
“你别生气。”
舒年冲他笑了笑,缓缓解开睡袍的带子:“给你看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