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珠在眼眶中朝着不同的方向打转,观察着舒年:“原来真有你这么个人啊,我还以为你只是它臆想出来的形象。”

“它‘标记’你了?下手真快。现在感觉不太好吧,是不是已经欲火焚——”

“嘭”的一道巨响,毛虫应声倒地,舒年懒得和它废话,直接向上一跃,凌空而起,将它一脚狠狠踹翻,它的人脸都被舒年踹歪了,从嘴里吐出了几颗牙齿。

人面上的神色极度震惊,不敢置信地大叫:“你怎么会?你居然能把我——啊!”

舒年狠狠一脚碾上人脸。他垂着眼睛,遍布红晕的面容妖冶美丽,似是脆弱不堪,却踩得毛虫哀叫连连,绿色的虫汁都被踩出来了:“你话太多了。”

他丢下一张符篆,符篆接触到少女灵媒身上的丝线时开始燃烧起来,很快就将丝线烧得一干二净,近乎窒息的少女倒在地上大口喘气,模特见状过去扶起了她。

“谢谢你救了我。”少女虚弱地向舒年道谢。

舒年冲她微笑一下,抬起右脚,露出了毛虫那张被他踩得面目全非的脸。他冷冷地用鬼话对赵澎说:“我有事问你。”

“请讲。”毛虫抖动着,畏惧极了。

它本以为舒年只是任它宰割的普通人,不过是长得漂亮,才会被那个人魂牵梦绕地思念着,却没想到他比谁都凶残,要是他刚才再用点力气,它的脑袋都得碎了。

“你供养的是什么东西?”舒年说,“是从哪里弄到他的?”

“它……”

赵澎顿了顿,回答他:“我是从山里把它弄出来的,最初它只是一只蝴蝶,有人脸那么大,翅膀很漂亮,我捉了它,想卖些钱,却没想到它竟然说人话了。”

“是哪座山?”

“凤凰山。”

凤凰山。是左朝见坠崖的那座山,也是赵澎工作过的地方。

舒年问:“当初你害怕蝴蝶,后来却性情大变,痴迷蝴蝶,就是因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