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很是顺利,两人被平安送出,对舒年很是感激。

他们的目的全部达成了,赵宇杰已经确认了母亲死亡的事实,而瓦工也在博物馆待足了一小时,他将获得一笔奖金,补贴孩子的学费。

舒年又起了一卦,占算师兄的位置。

卦象显示是未济位,西南方,按照地图来看,应该是在博物馆的更深处。

舒年给郁慈航留了条微信,要是师兄看到,就立刻回复他,让他知道他在哪里。

他重新返回放映厅,刚才走得匆忙,没有拿走那盘保留着梦境的录像带,他许诺自己不会丢下左朝见,而且通过左朝见,他也许可以获得更多有关“他”的信息。

放映厅依旧静悄悄的,舒年将梦境录像带放进背包里,而就在此时,录像机突然开始自行运转起来,第一盘录像带不知什么时候被放进去了,开始播放起来。

之前他们观看这盘录像带时,后面的内容都是空白的,可这次再播放,画面竟然不一样了,增添了新的内容。

是少年左朝见的心理诊疗录像。

录像中的左朝见和梦境中差不多大,十三四岁的年纪,与医生面对面地坐着。

他俊秀清雅,是翩翩的如玉少年,却死气沉沉的,如一潭死水,眼神冰冷空洞,比成年后的他还要死寂,更是与舒年印象中的少年判若两人。

“最近还是会做噩梦?”医生温和地问。

少年垂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很缓慢地点头,似乎对外界的反应极度迟钝。

“是怎样的梦境呢,能给我描述一下吗?”

沉默。

“给你的感觉是不是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