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不仅是目光,恍然间有冰冷的手指触碰过来,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

舒年偏过头,这种躲避其实是不管用的,但“他”见他不愿意,就未再强迫他,很温和地说:“抱歉,是我的错。我没有管教好它,冒犯到了你。”

短短几秒,女鬼的尖叫止息,她疼到叫都叫不出来了。

血水从“她”的每个毛孔渗透涌出,鼓胀的身体缓缓变瘪,皮肤微微蠕动,像是只巨大的软体毛虫,被踩一脚就会烂得稀碎。

璀璨华丽的钻石项链被撑断了铂金细链,“啪”的一声,掉进了血污里。

“既然你有话要问,我便未杀了它。”“他”笑着说,“只是你要问它,不如来问我。你想了解我,我很高兴,也乐于回答你,你何必舍近求远?”

舒年仰头,盯着布满阴影的天花板,口中说:“即使我想知道你的遗物在什么地方,你也会告诉我?”

“他”静默片刻,轻轻一笑:“当然可以,你来见我,我就会告诉你。”

舒年一顿,问:“你在哪里?”

“他”没有直接回答:“时间到了,我会来接你。一会见,年年。”

注视消失了。舒年轻轻握了握手指,尽管表情还算平静,但他的手心已经出汗了,直面“他”时,他总会不由自主地被牵引情绪。

由于女鬼身体的急速膨胀,钉着“她”的桃木钉受力后已然松动了,“她”贴着墙壁缓缓滑落,像张薄薄的葡萄皮黏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