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懿闻言,面色不变,只静静点头,那仵作又追问,李琦平日是否得罪过什么人,让曹懿想起后提供线索,也好追查真凶。曹懿真挚一笑,保证道:“费心了,若有线索,定当相告。”
京中转眼入秋,秋风一吹,满地枯叶打着旋从曹懿脚下卷过,他头也不回,从义庄走出,继而面无表情地一敛被风吹起的长发,镇定回想李琦死状,突然就笑了。
大枣陪着前来,光是一旁听着就冷汗津津,只恨不得把早上吃进肚的饭都呕出来,当即不解道:“公子在笑什么?”
曹懿莞尔摇头,平静道:“没什么,走吧。”
李顽不知道曹懿要过来,本就同那群公子哥约好今日吃酒去,他做事知道轻重,在这个节骨眼上推不得这些宴席,又实在想和曹懿亲近,不愿错过一分一秒,只得嘱咐曹懿完事后来找他。
曹懿不急着去见李顽,而是吩咐大枣随他四处逛逛。他十年未回京,却熟门熟路,先是走到一处贴着封条的宅子前,眼见那封条脆黄,朱笔渐褪,门口的石狮子头上被人摸出痕迹来,定是这处久无人居,附近的小孩子才来此玩耍,在石狮子身上攀来爬去。
他没什么情绪地站在门口看了会儿,才抬脚往别处走。
这次去的宅子有人住,门口匾额上书“温府”,却被小厮告知温大人去江南办事,才走了不到一月,怕是要一段时候才回。倒是温如晦他娘一听曹懿来了,慌忙将他迎进去,一见曹懿便泪流满面,提起往事唏嘘不已。
二人坐着说了一下午的话,曹懿方才告辞。
今日酒席定在聚香楼,乃是百年老店,以一道“桂花鸭”闻名京中,将要进门,曹懿温声提醒大枣:“他家门槛高,你落脚时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