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的主人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拒绝与挣扎,动作停了一停,然后发出一声百转千回的轻叹,继续向上摸去。
“官人,奴自打见你第一面就对官人念念不忘,难道官人一点都没有对奴动心吗”耳边突然响起了女人细细的、哀怨的声音。
丁时瑾一下就想起了对面那个邻居家书房里的奇怪女人。
没有听到丁时瑾的回答,那女人似乎也不介意,继续表述自己的衷肠:“都怪那个臭道士,偏偏不让我打你的主意,但是奴不愿,官人,从见你的第一眼起,奴就知道,奴等了八百三十六年,你就是我要等的人,官人——”那女人的声音越靠越近,手也越来越放肆,已经摸到了丁时瑾的大腿。
丁时瑾的额头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他讲不出话,用尽了全力也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官人,奴来为你宽衣,今夜……奴就是你的人。”
丁时瑾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梦魇住了,他虽然不能动作不能开口,甚至闭着眼睛,但是他却感觉自己能看见,能看见那天书房里的女人穿着红色薄纱的衣裙,漂浮在他上空二三十厘米的位置,甚至她的发尾扫过他的脸,很痒的感觉他都感受的到。
那女人说着说着,便伸出一双手开始解他睡衣的扣子。
“官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奴自知配不上你,奴也不妄想,就这一夜之后,奴的余生都愿在此回忆中度过……”说着脸上的表情泫然欲泣,眼眶中居然有红色的血泪在打转。
丁时瑾艰难的想别过头,女人已经解开了他三颗扣子:“官人这件衣裳真是费了奴好一番力气,奴不依!”
刚说完,似乎是感受到了丁时瑾的抗拒,把丁时瑾刚才费了很大力气才稍微扭过一点的头又给转了过来:“官人看着,这是奴亲手为你解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