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的老实极了,就抱着她的胳膊,直到后半夜天快亮的时候他却在被窝里动起来。
娄沉睡眠一向很浅,他一动她就醒了。
他似乎很热,手推着身上的被子,脚在被窝里乱蹬。娄沉就睡在他身边,被他不知道在被窝里踢了多少脚。
娄沉伸手压制住他,他翻腾不过来便不满的嘟起下嘴唇哼唧两声就老实了。只是仰着脖子,就像是能凉快一点就凉快一点似的。
想着他可能是退烧了。娄沉探手在他额头上一摸,果然摸到一手的汗。想了想,娄沉又伸手从他衣服下伸进去,在他腰上摸了一把,也是一手的汗。
娄沉抽回手的时候,脸色一本正经,一点也没有吃小陛下嫩豆腐的自觉性。
她将被子塞的更严实一些,跟两只蚕蛹一样把他连带着自己一起捂在被子里出汗。
早上该上朝前陈安进来看了一下,发现娄沉靠在床头半醒着,脸和往日一样冷冰冰的,但是眼底却比平常多了一抹极淡的黛色。
……这摄政王恐怕是昨晚被小陛下折腾的没睡好。
陈安带着两分愧疚之心前来低声唤她,顺便检查一下陛下的烧退了没有。等看到小陛下搂着娄沉的腰睡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便知道这烧是退了。
娄沉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低声说道:“就说陛下今日身体有恙,不上朝。让群臣有事写成奏折呈上来。如若有人求见本王,就说本王在照顾陛下,无暇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