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了之后,顾蜜灸背上背篓准备去割猪草,顾瞻留在家里看屋,顾见云还是去了租的一亩地里,准备先松松土。
顾蜜走了后山的那条路,一路见到猪能吃的嫩草,就用镰刀割了放进了身后的背篓里,活了十六年,早就知道哪些草猪喜欢吃,哪些猪不喜欢吃。
附近的猪草路过的人见一根割一根,也剩下什么,顾蜜要想割好的,就只得再往山上爬。
路过那天的桐油花林子时,顾蜜下意识的往树上瞧了瞧,这回没有人躲在上面,再往上走,就是一块白芍药地,自从白芍花开了之后,顾蜜每次来后山,都喜欢在这里停留一会儿,这东西没有几个人能种的起,平常人家不会这么浪费地,有地都是拿来种糊口的粮食,种这花成本高不说,太过招眼,到了花期,还没有卖给药铺子,就会被人偷摘。
再防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
她喜欢但也只能看上一眼。
夏季的良田里大多都灌满了水,有的都已经插了秧苗,顾蜜绕过田坎,去了种着玉米的地里,在太阳下山时,顾蜜的背篓就满了。
顾蜜穿的是一双布鞋,还是自己纳的针线,布鞋轻便,但最怕水,一路过来顾蜜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有水的地方。
但几个田坎是她回去的必经之路,顾蜜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猪草,秀足踩着田坎的干燥处,低着头走的很小心,突然跟前就多出了一双黑色的筒靴,筒靴紧紧的包裹着来人的小腿,大小刚好合适,顾蜜诧异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白皙英俊的脸。
脸色还带了几分放荡不羁。
她见过,那日藏在油桐花树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