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楚珩眉头一皱，胸口的疼痛，牵至心扉。

华孤白看着他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再去看他，便轻轻的退出了房间，留下了夜楚珩一人。

屋外的雪下得很大，比那一日在山林中见到的还大。

夜楚珩缓缓地拖着脚步，走至窗前。

伸出手轻轻的将那一日禤若打开过的窗户，又重新的支了起来。

顿时一股冷风夹杂着雪花飞了进来。

袭来的寒意，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苍白了。

到头来，他一无所有！他连最重要的东西都没能保住，他拼了所有又如何，最终还是失去了她。

“皇兄？”二皇子从屋外走进，脸上显出了惊喜，他终于醒了。

夜楚珩似是没听到他的呼叫一般，身子没有移动半分，眼睛依然看着满天飞雪。

“皇兄，外面天冷，你才刚醒来，还是不要吹冷风。”二皇子说着就要上前，准备为他关上窗户。

“你看到母后了？”夜楚珩也没有阻止他，这一次终于开了口。

“嗯。”二皇子不明他为何提起此事，但也神色悲伤的点了点头。

“好好的活着，你是夜楚家，最干净的一人。”夜楚珩声音很轻，似是开口说话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一般。

“皇兄！你拥有强大的夜楚国，手上自是会沾满鲜血，又何必在乎干净与不干净，而我，杀过的人也不少，要说干净，我也称不上。”二皇子看着夜楚珩似是绝望的脸，心痛的道。

夜楚珩转过身，紧紧地看着他，缓缓的道，“起码，你始终都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