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是官府放任不管种茶之事,只以修路为名,便利了民商,因此追究起来,官府反而功劳更大,他不过是捡了便利,让沂南有了可以发展的作物。
如果赵年参与了种茶、采茶、收茶、卖茶,说他不是背后的人,估计都没有人会信,何况李初尧并不打算,参与太多官府的事。
上面的人,可能一时会重用赵年,但也是一个致命的把柄。
只是看权衡利弊后,价值在哪里。
赵年眯了眯眼睛,他手指在茶杯上摩挲了两圈,看李初尧的目光,带上了审视。
程卓后背冒出冷汗来,赵年是京城来的,除了他无人知晓,其身后的背景,也不是李初尧一个小小的商人,能够揣摩的,他不禁为李初尧的大放厥词捏了一把汗。
苏御皱了皱眉,不动声色打量赵年,有点眼熟。
李初尧神态自若,重新为每个人斟了一杯茶,仿佛刚才那得罪人的话,不是他说的。
起初他并未想起赵年是谁,但他忽然记起上辈子,沂南有一位来自京城的官,具体靠什么回到京城的他不知道,但最后被砍头了,原因是和一桩贪污案有关系。
观面相来看,赵年应该不是这种人。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被陷害。
如果不能步步为营,在官场想要升迁,只有死路一条。
这也是为什么他选择经商的原因。
寂静的桌上,一时谁都未说话,仿佛陷入了僵局。
苏御在桌下,扯了扯李初尧的衣服,后者鼓励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