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就绪,其中一人白发老人是李家最老的长辈,也是现在的族长,他佝偻着背站起身,杵着拐杖,长长的胡须,被风吹的一抖一抖。

老族长被人搀扶走到宗祠面前,拱手冲牌位一拜,他接过族人递过来的族谱,手微微颤抖。

“我代表李家族人,在这里,询问嫡次子李初尧所犯何事,需要逐出宗谱?”

老夫人和李胜才冲老人一拜,悉数李初尧的过错。

“前有借米铺上千两,欠赌债两千两,李家还之。”

“后有成亲置办宅院八千两左右。”

“米铺损失上万两。”

“欠条数万两。”

细细算下来,在场的众人皆是心惊,这么多银子,别说李家还不还的上,就他们而言,也是不愿意还的。

这数目太吓人了。

饶是司空见惯的老族长也被吓了一跳,要不是顾及还要继续主持,真想骂一声,家门不幸啊!

“可还有话要说?”

老夫人上前一步,冲众人说:“今日让大家见笑了,老身身为李初尧的祖母,管教不严,实属罪过。本允诺他去沂南,是为了成全一桩美事,没想到倒是让他误入歧途,老身惭愧。”

老夫人言辞恳切,目露和蔼,又加上身带佛珠,几句话,便让人感受到了老人的无奈,也让他们不由想到,这生母是怎么教养的人。

不过有李胜才说辞再先,他们也未出口,只能听老夫人继续说。

“不满各位说,尧儿在成亲前,便有传来身欠赌债,老身让琼叔前去,让人好好改正,此事苏府也知晓,后帮人清了账,他也答应老身,再也不去了……”

老夫人老眼闪着泪花,用帕子擦了擦,吸了一口气,继续说:“谁知成亲后,琼叔一走,便又恢复了本性,老身本想着沂南和邺城路途远,两人又是新婚,等过些日子,再将人一并接回来,谁知道出了这等事,老身……罪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