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置办宅子在前,成全亲事再后,再加上中途让琼叔还过一次赌债正名,对李初尧也算是仁至义尽。

张香兰已经舍弃李初尧,老夫人要放弃,自然不会让李家落得坏名声。

定然会将李初尧欠巨额赌债的事,挑到明面上。

只怪李初尧自己不成器,将最后的情分也消磨殆尽了,随后李初尧过的再不好,同她这个祖母没有半点关系,就算断绝了关系,外人也得说一声断的好!

至于张香兰怎么样,就不在老夫人的关心范围内了。

想到这里苏御皱了皱眉,他疑惑出声:“虽然这是一个断绝关系的好方法,可你以后怎么为自己正名?或者说等你飞黄腾达了,李家再来掺和一脚,让你顾念老夫人当日的情分呢?”

刀疤脸仔细一思索,也觉得这是一个问题。

李宽气定神闲,他可不认为李初尧没想过。

“你忘了还有城西的桩子?放在李府的嫁妆,”说完李初尧看了一眼刀疤脸,调侃道:“何况流言头子都站在我们这边,还愁不能为我正名?”

“话是这么说,可总不能凭空捏造吧。”苏御担忧着一张脸,总觉得有漏洞。

“我成亲前禁足没来过赌场,但临威来过啊。”

临威的赌瘾在他之前就有,还是来沂南才有的,吃瓜的人不会去关心,但关键是他是李府的人,受老夫人的意思,若再有张香兰的手笔,加上他并非张香兰亲生,这里面就足够人回味了。

最后他洗心革面,临威却不能,谁带坏谁,又不能定棺盖论了。

有些事情,没有结果,才能让更多人猜出隐情。

苏御望着运筹在握的李初尧,发现自己好像第一次见他这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