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知道,柳秀还敢留着这些人,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一个杨嬷嬷根本奈何不了她什么。
正如年少的他去找柳秀对峙,问:是不是她下毒害了兰舟。柳秀说:没有。
无凭无据,仅仅凭借猜测,定不了她的罪。
如今虽有杨嬷嬷的证词,可一旦回京,杨嬷嬷是否还会说真话,又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只有柳秀清楚。
过早揭开这层皮,呵,只怕他身上的骂名随之接踵而来。
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不会用这种方式。
如今杨嬷嬷人没了,苏管家消失,只要将遣散一事骗过去,柳秀便还当他是儿子。
“主子,院里的其他人,如何处置?”
苏烈扫了墨桐一眼,“既然他们都愿意听苏管家的话,便随苏管家去吧。”
墨桐心下一惊,一一照做。
出了柴房,晴朗的天空阴沉了下来,太阳躲进云层里,不敢露面。
苏烈走了两步,停住脚,“墨桐,你跟我身边多久了。”
“公子,四年了。”
“可是觉得我心狠手辣?”
“墨桐不敢。”
苏烈瞧他弯腰拱手,嗤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自己,“你看,即使我养在兰舟身边十四年,也改不了柳秀留在我骨子里的东西。”
想要的东西,除了自己想办法得到,谁会帮你?
兰舟是嫡母又怎么样?只要她不受宠,嫡母的位置早晚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