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烈的心如同被锯子一下一下磨似的,疼的喘不过气来。

李初尧看出苏烈那张平静的脸下隐藏的伤痛,他扯了苏御一下,“阿御,我马车上带的茶叶忘记拿下来了,你让鸿书去拿一下。”

苏御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为什么要支开我?

李初尧摸了摸他的脸,不想你大哥难过,就先去。

苏御只好说:“好吧,大哥那是夫君特意给你带的,我找人去拿。”

苏烈点了一下头。

苏御一走,苏烈挺直的背嵴,犹如坍塌了的房梁,狼狈不堪。

“我知道你不好受,我想知道,苏御在苏府被陷害的那些事,你都知道吗?”李初尧原先以为苏烈不知情,如今看来并不是,难免他的语气冷冽了些。

“之前不知道,他突然去了沂南,我感觉到不对劲,让人查了。”苏烈每多说一句,仿佛都在凌迟自己的心。

李初尧点点头,“那你可知道,即使阿御来了沂南,那些人也并未放过他。”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苏烈蓦地抬起头,眼神里隐隐藏了几分害怕。

李初尧不放过他任何情绪,他端起墨桐泡的茶,轻轻抿了一口气,“别院有一个人,叫杨嬷嬷,负责衣物,曾经主动进过阿御房间两次。”

“我之前送了一盆花给阿御,他很喜欢,所以放到了房间里。”

“成亲前,我送了一个人给阿御,叫莫初,他擅长医和毒。”

“有一种毒,叫藏思,不仅可以加入到熏香里,还能做花的肥料,如果长期放在屋中,会使人犯心悸的毛病,逐渐衰弱致死。这是莫初的原话,在阿御房里说的。”

“我曾让阿御称病说患了风寒,在房里好好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