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尧儿给你的信我看到了,娘知道你想出人头地,但你是庶子,同李常维和尧儿不一样,切莫去同他们比,不然娘俩只会更讨大夫人嫌。

如今这府里还有我们的安身之处,若是得罪了大夫人,让她知晓你的心思,只怕娘俩连命都没了。

是娘没本事,不能给你更好的日子。

听话,参加完你二哥的婚礼,便早日回来吧。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李舜维手中的信纸被捏的变形,指尖收缩,直接将信纸戳穿,他手上的青筋凸起,手臂紧绷,下颚的线条冷硬,牙齿咬的咯吱作响,眼里燃起熊熊烈火,仿佛要将一切毁灭。

“碰”地一声,他握住信纸的拳头,砸在了就近的桌上!

安于一偶!

又是这一套说辞,凭什么李常维和李初尧拥有的东西,他不可以拥有!

为什么总要用他是庶子,要孝顺和听话说事,他乖了十七年,可到如今,得到了什么?老夫人的瞧不上,父亲的漠视,还是张香兰的苛待?

府里上下都知道,三少爷出身卑贱,在府中的地位,连管家琼叔都比不上,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嫡庶有别,所有人都在说,他不配!

李常维好吃懒做,他就配吗?

李初尧又蠢又愚笨,出身连他都比不上,难道就因为养在嫡母名下,就配的上了吗?

不!他不甘心!

他绝对不会就此认输的,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娘也不行!

李舜维走到燃起的蜡烛旁边,他捏着信一角,将信纸放上去,仿佛那些质疑如这封信一般,被他亲手湮灭。

李舜维嘴角勾起一起狠毒的笑,拿起自己的手,视线落在骨节破了皮正淌着血丝的手背上,他将伤口放在唇边,舔了一下,血腥味顿时弥漫了整个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