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上来,像是放下了什么东西,又重新拾起了什么东西。
等鸿书一走,李初尧将芦荟拿起来,转着把玩了一圈,他勾了勾嘴角,“李舜维,这辈子,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站到顶峰,又怎么跌落下来。”
只有辛辛苦苦站上顶峰看过风景,跌下来的时候,才会觉得世界都崩塌了。
阳光躲进云层里,天色突然暗下来,过了一会儿,乌云消散,太阳又露出了脸,瞬间又明亮了起来。
李舜维坐在桌边,一边给自己倒茶,一边问临南:“城西的桩子,琼叔是什么态度?”
“启禀公子,琼叔那边说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此事并非夫人吩咐,而是临威自作主张。”
李舜维对上临南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敛眉沉思了两秒,说:“临威这人你怎么看?”
“嘴皮子功夫厉害,甚是讨夫人欢心,但一旦危及他,又胆小如鼠。”
“嗯,有前面两点就够了,何况谁不担心自己呢。”
听到李舜维话里的深意,临南立马单膝跪在地上,“公子明察,小的愿为公子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行这么大礼做什么,我不过随口一句,来,坐下喝杯茶。”
李舜维将茶水放到他面前,不动声色勾了勾嘴角。
临南依言坐下,将茶水喝了。
“对了,我那个好二哥,之前同迎来客栈那两位,关系很好?”
“是挺好的,不过住客栈的钱,还是让二公子给了的。”
“哦?”李舜维动了一下眉毛,眯了眯眼睛。
“我让你查的沂南成衣店铺的事情,怎么样了?”
临南皱了皱眉,疑惑不解问:“小的查了,大小加起来,不到十家。公子为何执着于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