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宁辰直接撕了一张圣人书下来,然后直接一抛,顿时宁辰刚刚写完的几个上联,就出现在了半空。
“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妙人儿倪家少女”
“寂寞寒窗空守寡”
“算上之前的那个,一共是四副上联。欢迎大家给出下联。如果大家觉得太难,我还有一些简单的。”宁辰对文华苑当中的人说道。
老榜眼几个,看着宁辰想出来的上联,都频频的点头。
老榜眼他们,现在对宁辰的诗才好对才,那都是彻底的服了。
至于文才,暂时他们还是不服的。
李子秋看着宁辰出的三个上联,眼前不由得大亮。
出一个绝对或许是偶然,但是出了四个,那就是真的有才了。
而且还是这么短的时间。
所以宁辰之才华,已经毋庸置疑了。连带着自己的才华,好像也提升一些的样子。
孔祭酒看着宁辰给出的三副上联,对身边的人道:“几位也可看看我这不成才的学生,弄得不成器的小玩意。”
没有人回应,孔祭酒自然不会尴尬,而是一个个的点评下来。
“我最喜欢的还是那最后一联,寂寞寒窗空守寡,写的这叫一个寂寞啊。也不知这上联究竟是因为空守寡寂寞,还是因为没有下联寂寞呢?”
孔祭酒的话,用上了浩然正气,整个院子里面的人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只是这些儒生听到了就听到了,还能咋样。
没有下联啊。
宁辰这对联,一个比一个绝。
尤其是那最后一个,经过孔祭酒的解读之后,成为了对他们最大的讽刺。
宁辰听了孔祭酒的点评之后,都觉得在怼人和讽刺这一方面,孔祭酒绝对是那个绝绝子。
宁辰出的时候,真没想到这一层,主要是出宁辰记忆中,就这么几个绝对而已。
所以就全部写出来了。
还有一个算是宁辰保留的,万一有人不服气,自己好能再写一个出来。
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眼看着大家是对不出来了,孔祭酒对宁辰‘训斥’道:“你好好的书不读,就研究这些旁门左道,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还拿到书院来炫耀自己这不成器的东西,真是给为师丢人。”
孔祭酒的训斥,如同刀子一样扎心。
学院那些老师,此时皆有些面红耳赤。
他们那里被这样的扎心过,要知道那一年,不是他们扎孔祭酒的心。
虽然不会这么直接,但是都会隐晦含蓄的抨击一下孔祭酒。
不说抨击孔祭酒是学术正确吧,但是至少不错。
而且他们实则是希望孔祭酒迷途知返,希望孔祭酒可以重返书院,潜心读书。
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宁辰倒是非常配合孔祭酒,毕竟这也是为自己‘扬名’:“老师教育的是,学生这里有半阙诗,算是给各位兄长赔罪了。”
“说来听听。”孔祭酒此刻倒是愿意给宁辰当一个捧哏。
“三万人来齐读书,更无一个是儒生。”
这叫道歉。
骂人都不带骂的这么难听的吧。
而且骂人都不能骂的这么全吧。
半阙诗,把云山书院读书人,都给骂了。
什么叫一句顶一万句。
这就是。
“甘霖娘,我要跟他拼了!”受不了这般屈辱的儒生,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截你娘,这太羞辱人了,我要跟他决斗!”
此刻这些读书人,也放弃了斯文了,直接开口骂了。
“这就是各位教的好学生?”孔祭酒很是傲娇的对身边的这些个学院老师询问道。
孔祭酒这话,没用浩然正气。
他怕那些儒生听到,要是不骂了咋办。
反正现在丢人的,又不是他。
至于说这些人冲上来,跟宁辰决斗。
他还真不怕,别人不清楚。
孔祭酒还不清楚吗?
宁辰可是一个武夫。
而且还是一个入了八品的武夫。
这些目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冲上去一百个,都不是宁辰的对手。
书院的那些老师,看着眼前这嘈杂的一幕,一个个也感觉羞臊难当。
他们都是入品的儒修不错,可是入品归入品,要脸还是要脸的。
何况他们跟孔祭酒还是竞争关系,大家都是老师。
看着自己的学生不如别人,他们这些当老师也脸面无光。
“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你们当书院是什么地方。都给我回去抄《仪礼》一百遍!”一位负责给这些新生启蒙的老师,站起身以浩然正气沉声说道。
听到这话,刚刚还要想冲上去跟宁辰拼命的新生们,一个个都老实了。
接着他们开始默默的退场。
本来是想要被某个大儒相中的,结果没想到丢了这么大的人。
至于一些没开口骂的人,这个时候也明显不敢上去辩驳两句。
对联都对不出,你还去辩驳?
你有这个脸吗?
回去抄就是了。
一场文宴,就以这样高调的开始,然后又高调的结束了。
孔祭酒跟宁辰他们交代了两句,就随着这些学院的老师离去了。
至于去哪儿,这就不是宁辰需要知道的事情了。
“宁大人,这些我们来处理就好了,宁大人先行回去休息吧。”老榜眼满是客气的对宁辰说道。
既然他们愿意干,那就干吧。
等宁辰离开之后,探花对老榜眼问道:“赵大人,就算宁辰这一次,是为我武朝争光了。可是满地之狼藉,我们四人恐怕要收拾很久。宁辰习过武,有宁辰在的话,我们四人也能少些劳累。”
老榜眼听了探花的话,语气转为平淡:“你当真以为,是因为宁辰,这次为朝廷争光了,我才让他先离开的?”
探花不解:“那赵大人是?”
老榜眼说道:“宁辰习过武,我们可没习过武。他能打,打不过还能跑。我们四个怎么办,就只挨打吗?”
老榜眼这么一说,探花懂了。
另外两人也懂了。
“赵大人,当真思虑周全,几乎是救了我等一命啊。”探花长身一礼说道。
宁辰刚刚那一句,可算是把云山书院这些儒生得罪死了。
会不会有人下黑手?
这个真说不准。
就算不下黑手,当街把你拦下。
宁辰能打,打不过还能跑。
他们四个呢,老胳膊老腿,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
所以这个时候,跟宁辰一起走,那是真的太危险了。
不得不说,姜还是老的辣,思虑就是周全。
但是说宁辰给他们扬眉吐气,这个爽不爽呢。
还是爽的。
这次他们回去之后,他们可以告诉,那些曾经给他们讲文宴上有大儒的人说:
他这一次,把某某大儒给说急眼了,把某某大儒给说的哑口无言了。
这比跟某某大儒一起喝过酒,跟某某大儒一起论道,可有排面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