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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封尧看见他哭,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他起身走到逢时身边,弯下腰擦去他的眼泪:“怎么哭了?你不喜欢的话就不要了,我不会勉强你……”

逢时摇了摇头,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矫情的嫌疑,他想止住眼泪,但眼泪这玩意相当不听话,他越憋着,就落得越厉害。

林上将轻轻叹了口气,他解下了逢时被泪水打湿的半边眼罩,然后吻在他的眼下,顺便舔去他刚落下的泪。

逢时感觉到了自己脸上传来的奇妙触感,心里忽然只剩下了一个莫名的念头——林封尧的舌头比他的眼泪还要烫。

然后他听见林封尧带着纵容意味的一声轻笑:“好啦,不哭了,再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哄了。”

逢时感觉自己连人带脑子,差点就要在林上将面前炸开了,一时竟也忘了哭了。

告别了这个小插曲,林封尧没再问他刚才为什么哭,逢时也不再纠结自己矛盾的情绪了,两人默契地举起了盛着枇杷酒的琉璃杯,轻轻一碰。

林封尧的眉头微微一蹙,这种果酒对于他来说有些太甜了。

但逢时看上去似乎很喜欢的样子,看来走的时候得把那老头的酒窖一起搬走,他心想。

晚饭后,两人在顶楼看了会赫利俄斯看不见的星星,以及那轮玉白的月亮。

逢时被地球的土特产毒蚊子咬了好几个包,一开始强忍着没敢吭声,直到林封尧在他脸上看见了两个对称的蚊子包。

他其实一早就听见了蚊子围着他们嗡嗡叫的声音,但蚊子并不往他身上咬,也没听见逢时吭声,他便也没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