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脚步,逢时也停下了脚步。
“林……”逢时罕见地直视了他的眼睛,像对人讨要什么昂贵礼物的小孩,他小心翼翼地问,“我能……我能亲吻您吗?”
最后一缕暮色洒落在林封尧脸上,霞光打透了他的睫毛,照亮了他茶金色的眼,逢时浮光掠影地从他脸上一瞥,仿佛窥见了一种温柔的神性。
林封尧没回答,只是缓缓地靠近他,直到两人的鼻尖行将撞上时,林封尧才终于停了下来。
逢时感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人到自己跟前了,他却莫名有些胆怯。
林封尧垂眼对上他的眼,似笑非笑:“你再不动,我要以为你是在调戏我了。”
逢时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仰起脸凑上去吻了他的嘴角、脸颊,又闭起眼踮起脚吻他的眼下和眉峰,他听见林封尧发出了一声短促的轻笑,紧接着他的气息也覆了上来。
林封尧给了他一个绵长的吻,而后又回敬了他四个同样位置的柔软触碰。
回去的路上,逢时还晕乎乎的,好像还有点气息不顺。
海边小旅馆提供的晚饭很丰盛,都是一些逢时从来没见过的海鲜,老头还给他们送了瓶自己酿的酒,笑呵呵地对他们介绍道:“这是去年我闲着没事酿的枇杷果酒,好喝不醉人——这些海鲜都是他们刚从海里打捞上来的,纯天然的东西,精加工反而没有清水煮的味道好。”
前台的老太太端上来一个甑子,给两人分别盛了一大碗米饭,见逢时好奇,她就解释道:“这是古时候用来煮饭的,我老头看资料上的照片,自己就照着做了几个,你别看这破木桶,烧出来的饭可香呢,好多游客都管我们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