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先是看见了自己,然后又看见了推门而入的逢姳。
那是十五年前,在那家医院里的监控录像。
全息的影像真实得令他的记忆产生了混乱感,破碎的时空无序地衔接在一起,他再一次近距离看见了那时候的逢姳,再一次……嗅到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蔷薇香。
他伸出手,好像触碰到了实体,又好像没有。
退出视频的时候,逢时已经泪流满面。
随后,他在个人终端上打出了一串号码,然后拨通。
对方像是早就预料到会有这通电话似的,几乎是瞬间就接通了。
“父亲,”逢时收敛了自己情绪,但话音中还是不免带上了一丝哭腔,“她……真的还活着吗?”
对方短促地笑了一声:“算是活着吧——怎么样,我昨天说的,你考虑好了吗?”
逢时犹豫了片刻,而后回答道:“我答应您。”
“乖孩子,”逢睢不阴不阳地说,“不过任务我暂时还没想好,你要耐心等等,在此之前,你还需要完成一件事。”
“什么事?”他问。
“我需要你回地下城一趟。”
半个小时后。